Wednesday, January 21, 2009

曲终

“亲爱的妳不要我了吗?真的要抛弃我了吗?”

在心里深处的某个角落,‘我’重复的问着。

无奈与无助侵蚀了的双脚,‘我’无力的跪在那黑暗的角落。

“这都是你自己找来的啊!”

心里另一个‘邪恶的我’大声说道。

“不是的,这不是我要的,这和我当初所想的完全不一样……”

“什么不一样?!!你当初早就该想到会有今天的结果了!该死的家伙!”

“可是…我之所以作出这样的决定,都是为了大家的好啊!”‘我’回答。

“好个屁啊!和她分开还说为了大家好?!”‘邪恶的我’骂道。

“不是酱的,我是觉得那时候的年纪实在不适合谈恋爱。我那时都还小,说怎么能给到人家幸福
呢?我的想法是大家暂时分开,让彼此有自己的空间,去学习人生道理,去学习如何当个好情人。等大家都上了大学才在一起。其实当时大家的思想都不够成熟,连芝麻小事都解决不来。再加上,那时我就知道了彼此将会因为升学而分隔两地,如果不能完全信任对方,如果思想又不成熟,那以后必然会分离的。我不想到时候真的因此而真正分手。所以才决定扮冷酷,不辞而别。”

“妈的,你有你的原因,那为何那时不要直接告诉她呢?”

“去你的!!我怎么可以告诉她呢??我就是不希望她在心中还保留一个空位给我,我不希望我成为她的牵挂、负担所以才不能告诉她的。不然我们这么分开就前功尽弃了。没有我当负担,才能很自然的认识更多朋友啊,才能从朋友身上学到更多啊!不然我早就告诉她了,你以为瞒着你心爱的人离开她,是件容易的事吗?”

“哼,这么辛苦又折磨人的方法,只有你这个怪胎才想得到。真想看看你的脑袋到底装些什么”

“以我的理智程度,在那种情况下去我只能做出这样的决定。当你的女朋友提出分手,你会马上做出决定吗?当然不会麻,我那时也想破头脑,挣扎了很久才忍痛做出的决定。毕竟我不是因为不爱她而分手,而是希望我们会有更好的未来而作的决定。我这种充满爱心的智慧型的人,是不会无缘无故不说原因就和另一半分手的人。为了隐瞒一切,所以才选择不辞而别。”

“妈的!!什么爱心…什么智慧的…你既然那么爱她,可是又隐瞒她,离开她,不觉得对她不公平吗?她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“就是想让她不知道,减少痛苦麻。可是那时天真的我,还一直以为我们之间说好了要一辈子相爱着对方,就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深爱着对方,即使是分开。所以那时我对她是抱着很大的信心地,因为我信任她。”

“信任??”

“对,信任。我一直都说信任是爱情里重要的元素。可是并不是每个情人都值得信任,除非你找到一个真的值得信任的人,那你一辈子就可以信任他,依赖他。”

“哦…那死仔包你是她值得信任的人吗?”

“我….不知道。可是我肯定会信任她。”

“嗯?为什么?”

“因为我的心告诉我咯”

“死仔包!敷衍我是不是?!”

原来‘我’和‘邪恶的我’一样邪恶。啊,原来都是同一个自己啊…‘我’和‘邪恶的我’一同离开那黑暗的角落,上了几层的楼梯,转了几个弯,来到了一个心形大门。进其门。冷也。

“妈的!!多久没有整理了??乱七八糟的,心事公事琐碎事烦恼事,统统挤成一团!尤其是心事,都叠得那么多,再不整理迟早爆满!” ‘邪恶的我’不耐烦地说道。

‘我’在那唱片机前点选了Billy Dean的一首英文歌,歌名Somewhere In My Broken Heart。同时回答说:“对啦!而且心房炙热的温度都降了,比空调还冷了。

“话说回来,你那么信任的她,最后还不是让你失望了。。。”

“你是说她的她吗?其实我也很自责,生气自己的愚蠢害了她。可是我一直相信是因为过渡时期不能适应才造成的。所以我还是很信任她,相信她不会再这样,她只需要时间想想而已。”

“那你还打算把一切都再告诉她吗?”

“这个要看时机了,之前多次想说了,但是始终没有勇气告诉她。可能在她面前就会很紧张吧。”

“都这么大的人了,还会紧张!真没用!”

“如果…天使出现在你面前,你还能说得出话来吗?……”

“哼!说什么天使麻,自己没有用就讲啦!”

“妈的!!我做什么都没人明白的吗?!我真的是酱糟糕的人吗?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,为什么就是没有人能明白我呢?难道连你都不明白吗?”

“我明白…酱生气干吗?你酱冲动她会回来身边吗?”

“可是我会等。不管怎样我都会等!”

“你在这里默默的等,鬼会知道啊?而且万一,那么的万一她在那里遇到比你更好的男生呢?”

这时唱机转入了另一首歌,Love will lead you back.‘我’望了望唱机。

“这个问题我从没想过,可能因为害怕而不敢想吧。可是坚持相信Love will lead you back”

‘邪恶的我’低头不语。‘我’继续说着。

“可是我也不能祝福她,我的宽容度没那么大。我真的不敢想象那么的一天,她牵着另外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我面前,真的不敢想像。我想我一定会彻底崩溃。所以希望她不要急着找伴啦!”

“时机吧!你需要等待时机”‘邪恶的我’开口。

“对啊…我在等着…决定了,给多自己一年时间准备吧。”

“可是你能阻止思念吗?”

“不能。绝对不可能啊。思念她已成为每天都会做的事情了,阻止不了却越陷越深。常常都会幻想她出现在身边,或者时常都会想想我们在一起的未来,多么开心多么幸福。每晚睡前,她的幻影总陪我入睡,却常常因为抱不到她而惊醒。梦幻与现实,我都分不清楚了。精神状态越来越差,幻想的程度已到达遥不可及的等级。”@_@

“妈的!你迟早快疯掉的。”

“我有事她就会回到我身边吗?她也曾经酱问我,可是我没有老实回答。”

“想隐瞒她对吧。”

“我有事她就会回到我身边吗?”‘我’小声地说。

“你…..想要出事吗?”‘邪恶的我’扬起嘴角,露出邪恶的笑容。
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此时‘我’脑子里的理智细胞统统呆着了。

这时,Carpenters 的 Close to you 的琴声开始响起,接着是一把温柔细腻的声音。眼见‘我’又要开始掉进自己幻想的世界了,‘邪恶的我’举起身旁一整叠的感情事,朝向‘我’砸去。

“唉...如果思念是甜的,那我想妳,会不会就如妳想我一样?”‘我’双眼无神的问。

“如果我的拳头是甜的,你要不要尝尝看?妈的,你担心她没有想你吗?”‘邪恶的我’举起他那瓦煲酱大的拳头问。

“我毕竟不是个好男人,又做出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,我想连想念的对象都没资格当了吧?”

“你后悔?”

“所作的决定已来不及后悔啦,我只是后悔以前没有更加好的对待她,我可以做得更好的。”

“算了啦!就留以后百倍好好的对待她咯!”

“我们还会有以后,对吧?”

“你平常的乐观呢?唉,只要自己的心不变,就是唯一的出路。到时候,一直所相信的事情一定会实现,一定会。”‘邪恶的我’像在哄小孩地说。

‘我’看着自己的项链,心里很清楚地记得,在十八岁生日的时候,为自己买的那条不锈钢链,就是把自己和爱情牵连在一起,决定忠贞于他和她的爱情。耐心地在原点驻守,等待爱情的归来。可是现在呢,他开始觉得自己很傻。。。开始觉得自己像傻瓜一样,一直都在做愚蠢的事情,一直以来都是。所想的白痴计划,根本连一个稍微有脑筋的人都知道行不通的。连身边最要好的兄弟朋友们,都极力批评。到了现在,还要像傻瓜一样傻傻的等待,等待一个没有未来的未来。可是他又想,是因为爱冲昏了头脑吗?不是,而是因为…没有了心的人,就像行尸走肉一样,不懂自己在做什么了…

“对,心给了就收不回了…….我把心给了她,就不打算被别人分享。”‘我’又开口说。

“好深啊…那你觉得她会把你的心收在哪里呢?”‘邪恶的我’问道。

“以前,我觉得她会把我的心收在她心里。现在我想,她会收在她的‘垃圾桶’里吧”

“什么垃圾桶?”

“你不明白就算啦”‘我说’

这时唱机又转到另一首歌,“If I got down on knees and I pleaded with you, if I cross a million ocean just to be with you, would you ever ,let me down? if I climbed the highest mountain just to hold you tight, If I said that I would love you every single night, would you ever, let me down?”充满磁性的歌声,是Shakin Steven 的Because I love you.

“每个人,活在这世上一定有它的原因,可以只有一个,也可以有很多;可以对这世界很重要,也可以单单只为了添加世界人口而存在。 至于我,我希望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了爱她而活,为了爱她所以存在。听这首歌之后,当然要听听Celine Dion 的Because you loved me保持平衡啦. ”
“我想你存在的唯一原因,应该是为这世界添加更多麻烦或帮忙消耗氧气吧?”‘邪恶的我’还没讲完就一边以神速远离‘我’。

“而你存在的原因,是为了让单纯的我,感染邪恶吗?!”‘我’也边说边以神速追向‘邪恶的我’。

一段追逐之后,‘我’和‘邪恶的我’气喘呼呼的来到心房的某个角落。‘邪恶的我’蹲下来好奇的观察眼前不解的现象。

“为什么会是黑色的???”‘ 邪恶的我’问。

心房畅流着深黑色的血河。流啊、流啊、流着啊。

“那是因为我们不是完美的人啊,即使接近完美的我们,也会有瑕思、不全、弱点。所以有句话
说,没有一百分的另一半,只有五十分的两个人。我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男生,所以我并没有要求很高,只要她的态度方面稍微改善,那她也就接近完美啦,她…会很完美。”‘我’解释说。

“那你也听过本性难移吧,而且她不是说过改变就不是自己了吗?”

“你不要幼稚了,改变,是为了更好的自己而改变,改掉那些不好的,学习那些好的。我们要做回自己,是说好的自己,即使改变了,你还是你,而且是更好的自己。我知道人的个性是很难改的,可是我们只能尽力。说个性难改,那心就容易变吗?是要改坏习惯、不好的态度,而不是变心。态度变不等于心变。”

“你长篇大论的,都不知道你讲什么,哼!懒得理你。”‘邪恶的我’不耐烦地说。说着,顺手把一叠
‘学业压力’和一叠‘生活琐碎事’也丢进黑色血河里。眼看着它们漫漫的沉下浓浓的黑血液里,又开口问:“你一定是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吧?”𨢁

“是…我是做了很多不对的事,可是随着岁月流逝,思想会越来越成熟,我知道不对的事,我就不会再犯。我后悔、我自责、我反省,所以我……不会再做出伤害别人的事了,尤其是伤她心的事。”‘我’惭愧地说。

“你犯错了就是犯错了,现在再讲也没有用啦,过去就让它成为过去吧!如果她是爱你的,而你又有心要改过,那她一定会原谅你的。这让我想起一首歌,Tony Orlando & Dawn的Tie A Yellow Ribbon Around The Old Oak Tree。这首个唱的是,一个男生刚从监牢出狱,就写信给他的爱人,想要知道是否还爱他。如果还爱他的话,她就会在那棵老树绑上黄色ribbon。如果没有,他就明白她的心,不会再找她并把一切怪罪于自己和默默离开。当他乘坐巴士到那棵大树时,他要求巴士司机帮他看,因为他不敢看也不敢接受残酷的事实。可是当全巴士的人都在欢呼时,他才愣着了。因为…a hundred yellow ribbons 'round the old oak tree ,整棵树绑满了黄色ribbon… ”‘邪恶的我’也说说故事。

“呵…是很感人的故事啊,可是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会原谅犯过错的男人,更何况是犯了弥天大罪
的我。就像并不是每个男人女人都会真心深爱着对方一样。圣经里说,造物主看见男人太寂寞,就在他睡觉时,取出他胸前一根肋骨,创造了女人。所以每一个男人都在寻找自己的那根肋骨,而我很幸运的找到了我那根肋骨。没有人懂到底那根肋骨究竟是不是我的、适不适合我呢,可是当我失去它时,胸口一直隐隐作痛久久不能复原,所以我知道了。那她知道了吗?知道不管外面风风雨雨有多莫复杂混乱,这里还有属于她得胸膛骨架…”

“Walao,这么神圣的事情怎么可以融进你的故事啊!你以为你是什么东东啊?”‘邪恶的我’又说出冰冷的话。

“叶子的离开,是风的追求,还是树的不挽留?是风,还是树呢?是树还是风呢…”‘我’似呼听不见‘邪恶的我’再说什么,只是自言自语。

“什么?什么风,什么树??”‘邪恶的我’莫名其妙。

“没事了。”

“。。。我们在这里呆很久了,花那么多时间在这里听歌发呆的。该说的也说完了,走吧”‘邪恶的我’起身想要离开。

“等等…”‘我’也起身快步的走到唱机前,翻了翻,又拨了一首歌。接着说“听完它先吧,Bryan Adams 的Please Forgive Me ”

这时“邪恶的我”从心房朝上喊道“头脑啊头脑,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吗?”
一阵沉默之后,

“没有,因为真正该说的话,并不是经过头脑过滤整理而说出来的,而是发自内心、从心底说出来的。”来自头脑的回应。

‘邪恶的我’似乎明白的点点头。“喂,是时候走人了,趁他还没醒来,我们得赶回潜意识了。”

“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…当醒来时可以回到恶梦之前,然后看见她安宁的躺在胸口前熟睡着,并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恶梦。拥她一起再入睡…真的希望是场梦啊…”‘我’说着,还一边放歌。

“这已经是一个比现实还要现实的现实了。不要想太多了吧,也不要在放歌了啦~~”‘邪恶的我’投诉着。

‘我’默默不语,只是闭上双眼,听着Peaches and Herb 的Reunited。随着音乐的旋律的起伏,仿佛看见那双眼隐藏不住的泪光。


其实自己都很明白,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执著,一直要继续播歌,一直不肯松开手。放不开,却
让双方都痛苦。当爱情之歌已经演奏不下了,就明白是时候要按下pause的按钮了。等时机成熟
了,咱们再按下那夺目的三角„play button吧。


这些夜晚当夜深人静时,人人都在自己温暖的被窝里睡觉,唯有我一个人趴在电脑前,紧握着我
们曾经的合照,两行热泪缺提而流,划过双脸滴在冰冷的桌上……而这时,歌曲也来到了 曲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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